他发誓他真的不是故意的。
这次录影赶得比较急,他没订上前一天的飞机,只好坐了红眼航班,然后一大早下了飞机连酒店都还没来得及去,就拖着行李赶去录制现场。
兴许是在节目录制结束后收拾得太匆忙也太疲惫,没有细看,便一不小心一起塞进箱子里了。到酒店后也累得根本没精力再翻查行李,所以直到他回到家准备收拾箱子的时候,才发现多了件不属于自己的衬衣。
他拿着那件衣服愣了好一阵,才又像烫了手一般扔回去。
忽然也没了收拾行李的心思,随便扯出两件换洗衣服逃避似的匆匆去浴室洗澡冷静。
那件衣服是蒲熠星的。
他早就发现自己对于这个人有一些不同于别人的肖想。
他不太清楚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只是等他发现时他的意识已经总是不自觉地往那个人身上靠近,而每次靠近也都会伴随着一股异样的情绪从胸口窜起。
大概是第一次见面时对方的直球示好就让他有所在意,也或许是再次相聚时对方溢于言表的惊喜和亲近让他感到一种被惦记的欣喜。
他至今都记得那声韬韬和被按揉臂膀时那阵心中的异动。
他竟然不讨厌。他想。
于是他也开始好奇,在听到那个人的名字时没过多思考便答应了综艺的邀约。
可他或明或暗的主动靠近也总是伴随着一些忐忑不安。他享受着所谓cp带来的一层掩护可以稍微地皮一下,可他却判断不了cp光环到底是树立了一堵不可逾越的保护墙还是说真的是一层可以轻易戳破的纸窗户。
他把握着距离,揣摩着和他之间最恰当又暧昧的度,但终究也不敢再进一步考究。他当然在意捕捉到对方看向自己的眼神时背后的深意,可同时他也害怕会撞得头破血流,或者那扇窗户后空无一人。
他甚至害怕自己有什么过于越界的行为,害怕自己控制不住,所以也时常告诫自己收敛。他连自己这层意识背后的真实想法也不敢深究,更不敢去试探。
他甩甩头,就着淋浴的水狠狠地抹了把脸,挂在发丝上的水珠被离心力甩出一串弧形。
他不敢去想这个问题的答案,为什么仅仅是那个人的一件衣服就能让他手足无措。
从浴室出来时热气还包裹着他。他裸着上身坐在床上擦拭着头发,目光却还是不由自主的飘向行李箱。
那挂在上面的衬衣太过惹眼,就像他的主人本人一样总是能吸引他的注意。
擦头发的动作忽然停下。如果有一天他重新想起来这件事,他一定会将他此刻的行为归咎于洗澡时水温太热雾气太多导致他大脑缺氧,才会让他魔怔了一般重新拿起那件衣服。
他躺倒在床上将衬衣凑近鼻子嗅了嗅,又仿佛不够似的将衣服紧紧贴上他的脸,闭上眼深呼吸。
衬衣整个盖住他的头,蒲熠星的味道笼罩住他的感官。他停滞片刻,那种怪异难忍的感觉又从胸中升腾起来。
他仿若初醒般翻过身,手肘撑着床,用衣服死死地捂住自己的脸,掩耳盗铃地想如果自己也看不见那就等于没有发生。
他的大脑还不明白他在做什么,可他的身体告诉他他想这么做。
他想这么做。
心中的最后一层防线失守,他绝望地承认他想要这么做。
他贪婪地呼吸着衣服上那个人的味道,腰胯挺动着摩擦着床铺。
身上的热气还没有散去,另一种热气又蔓延开来。
宽松的四角裤让他没有任何束缚。他将头埋在衣服里,前后耸动着腰胯开合着双腿,带着挺翘的臀部律动着一下一下蹭着床单,那事物很快就随着摩擦硬挺起来。
也许是某种亵渎他人所有物的背德感,欲望攀升得很快。性器摩擦着被单,很快便小小的湿了一块。他清楚地知道他不该这么做,可是他停不下来。
他一手继续握着衬衣捂住自己的口鼻大口呼吸,另一只手开始凭本能向下伸去。他蹬着腿将四角裤退到膝弯,直接和床单的接触让性器更加敏感。随着手指的揉搓,整个头部也探了出来。
他想象着这是蒲熠星的手,握着他的男根上下挑逗。是蒲熠星拿着笔记录信息或者随手画画的手,中指的第一个指节或许还因为常年拿笔起了一点点茧。那只手摸过他的肩膀,扶过他的手臂,此刻又握着他的欲望,引导着他的快感。
是那让人心动又仿若安慰剂一样的蒲熠星的手,揉弄着他的顶端,骚刮着他的尿道口,温热的掌心覆盖上去,又握住向下撸动,手指勾画着他的形状。嫣红的龟头冒着水抵着床单,溢出的前液粘在手上,动作间让整根都湿滑起来。
他喘息着,不需要抑制自己的快意,兴奋的呻吟从喉间倾泻出来。他翻过身来想要更方便自己的动作,于是脑海里的蒲熠星也压在了他的身上。
蒲熠星会亲他吗?会的。蒲熠星的嘴唇看起来那么柔软,亲起来一定很润很舒服。
蒲熠星还会亲他的眼睛,亲他的锁骨,还有胸前的乳珠。蒲熠星会含住他的乳尖,用温软的舌头轻轻拨弄,于是他的另一只手抚上自己的胸前。
他揉捏着自己的乳头,是蒲熠星在吮吸,在用舌头轻碾舔舐那一小颗可爱的凸起,不一会儿便立起来,越发地泛红。他轻吟着,觉得有些不够,可他握着下身抚慰着自己分不出手。他有些懊恼,轻咬着自己的下唇一面揉搓着阴茎,另一只手发狠似的去蹂躏自己另一边被冷落的乳珠。
借着手臂摩擦着一边,手指又捏起另一边轻扯搔弄,是蒲熠星一边舔弄着他的乳头一边也揉弄着他。他情不自禁向上挺胯,衣服遮挡住他的视线,周围充斥着的全是蒲熠星的气息。
他从没觉得自己如此淫荡又欲求不满过。可这明显也不够。他想要更多的蒲熠星。
蒲熠星的阳具他没见过。会是什么样子呢。可能像所有长得白的人一样,充血时会变成诱人的桃红色,硬挺而冒着汁水,让人忍不住想要含住。也可能是紫红色,硬起来时有恰到好处的弧度,充血的筋络布在上面肉眼可见地脉动着。
如果蒲熠星想要进来,他会主动张开大腿接纳他。
于是他张开腿,放开被蹂躏得红肿的乳尖,抹了一把自己溢出的前液探到自己的后方,蒲熠星凶器一样的龟头抵上穴口。他焦急地按揉着自己的菊穴,想要马上接纳蒲熠星的性器。
前面手淫的动作也没有停下,湿滑的前液还随着每次挤弄断断续续流出来。很快当前后都同样湿润时,他将手指插了进去。
蒲熠星一下子猛地干了进去,没等他适应就开始攻城略池地顶撞,龟头和茎柱触碰过的部分都兴奋地被点燃,传来阵阵快感。
他感受着体内含着自己的手指,模仿着蒲熠星的性器在进进出出。肉壁贴上来全方位地紧紧绞着,在几次有意试探后他找到了自己前列腺的位置。
他忍不住闷哼一声,然后不停地按压攻击那个地方。迅猛的快感席卷全身,每一寸皮肤都像过电一样爽快。
蒲熠星每次都顶到这最敏感的一点,他配合着动作起伏着身体,想要他进得更深,操得更狠。
“哈……蒲、蒲熠星……啊、操,操我……”
他伸入三根指头操弄着自己,蒲熠星在他身上一次次挺动着腰,动作越来越猛烈。每次被挤压到前列腺时,握住的性器也跟着抖动一次。
他大张着双腿,蒲熠星的衬衣也随着他越来越激烈的动作滑到胸前。他一把扯过衬衣裹在自己的勃发的性器上,又再次上手大力地合着衬衣撸动着。
被蒲熠星的衣服整个包裹着,被布料摩擦着,他开始溺水缺氧一般短促地呼吸。手上前后的动作再次加快,快感的潮涌从内到外,一波接一波地从腹中蹿起直逼大脑。
他混沌的大脑根本没有精力去思考后果,只想要此刻最刺激最堕落的快感。
蒲熠星在干他,蒲熠星在他身体里面,他拥有蒲熠星了。
蒲熠星最后一次猛地顶操上他的前列腺。
他高潮了。
在蒲熠星的衣服上,他高潮了。
余韵中他终于开始感到后悔,还有在脑内玷污别人的愧疚。
他还没平复下来就开始深深地厌恶自己。
他盯着天花板无奈又绝望。
又得洗一次澡了。
衣服也弄脏了。
他完了。
-尾声-
邵明明来北京的时候约郭文韬出来玩。
邵明明在约好的咖啡厅等他,在时间快到的时候看见门口进来一个熟悉的身影。他愣了愣,才看清楚来人。
郭文韬不急着落座:“想喝什么?”
“我已经点了,你点你自己的就好。”邵明明停顿一下,还是问道,“新买的衣服吗?没见你穿过啊?”
郭文韬也没看他只是摇头:“不是,很早前买的了,你们没见过而已。”语毕便转身走向柜台。
邵明明看他走远,衣服上的花纹让他转了转他雪亮的大眼睛,掏出手机快速动着手指。
千里之外,蒲熠星接连收到好几条微信震个不停。他划开一看。
【蒲草啊,上次你问我那件衣服,就台里定制的专门送你的那件,背后有颗很大的星星暗纹的,你问我是不是掉棚里了,我找了不是没有吗?】
【你猜我在哪里找到了?】
【郭文韬穿着呢】
【图片】
蒲熠星:“……………………”
纸窗户破了。
End?
后文:《当你想我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