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有恋童癖、虐待情节。心理承受21岁以上。
下节课是三班的物理课,蒲熠星从办公室出来准备往班级走的时候,看见郭文韬正在和刚才那个来打招呼的老师说话。
那是新入职的美术老师,叫甄伟,长得是有模有样还有点艺术家气质,但莫名让他有一种不舒服的感觉。蒲熠星皱眉,不太懂这个新来的怎么就和郭文韬说上话了,远远看着好像还一点都不生分,更别说他发现,郭文韬的脸上,是他从没见过的表情。
他不假思索:“郭文韬,来帮我拿下实验器材。”
听到有人叫自己,郭文韬立刻循声望去,在看到是蒲老师的时候,眼里掠过一秒钟如释重负的神情,虽然转瞬即逝,但蒲熠星还是捕捉到了。他看着郭文韬颇为拘谨地跟甄老师点头道别,然后几乎是逃也般地小跑到自己面前,苍白的面色还带着一些尚未褪去的惶恐。
“蒲老师。”郭文韬下意识喏喏地喊了一声,抬眼看他,眼里仿佛还在诉说什么。
蒲熠星看在眼里,嗯了一声以作回答,又抬头看见甄伟还在看着这边,直觉得这人有问题。当下他没说什么,只怀疑地盯回去,等甄伟转身走了,才带着郭文韬去准备室拿器材。
郭文韬在他身后,默默地接过器具,头也没抬,和平时同他独处时总没个正经的样子完全不同。蒲熠星犹豫一阵,还是不着痕迹地轻叹一声开口道:“你认识那人?”
郭文韬身形一顿,不予回答,但答案是很明显的。蒲熠星想了想又问:“是什么人?”
这个问题好像是触及到什么界线,引起郭文韬的巨大反弹。虽然郭文韬是不太怵他,但他从没见过郭文韬会这样顶撞过谁。
“关你什么事。”
话一出口,两个人都愣住。郭文韬自觉失态,可又不想再表示什么,无措间只垂下头不再说话。
蒲熠星也实属诧异,可看他这个样子再不好多问什么,只好道:“要上课了先回教室吧。”
他轻轻拍了拍郭文韬的肩膀,郭文韬恢复往常模样乖乖点点头,转身跟着他一起离开。
但如果蒲熠星是个就此放弃的人,那他和郭文韬的关系也不至于变得像现在这么复杂。
他其实一直有在关注郭文韬,从一开始就。以前只是偶尔,但是现在只要到每周一次的美术课,郭文韬都会逃掉。这要是和那个姓甄的没有关系,蒲熠星是绝对不相信的。郭文韬班上的美术课时蒲熠星正好没课,有时候郭文韬就会偷偷找他,约他到空着的教室,仓库,或者别的什么地方,本不愿在学校的蒲熠星也不再多话地都由着他。
身体得到的疼爱与安慰哪怕只有片刻须臾,蒲熠星也希望,自己能赶走郭文韬所有的不愉快,而郭文韬又何尝不想,能有人来填满他所有的空虚和不安。
可这个世界,不是你希望如何,就能如何发展的。什么都可能会骗你,但墨菲定律不会。差不多在逃课五次后,甄伟找上他了。
他把他堵在放学后没有人的楼梯间,用一贯笑眯眯的样子对他说:“文韬,怎么,你都不亲近我了。”
“没有,甄老师。”郭文韬强迫自己镇定,冷静地回答道。
“那为什么每次我的课你都不在?”
甄伟向前走一步,伸出手试图要抓他的手腕。郭文韬攥紧书包的肩带,往后一退。
他极力使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不那么颤抖:“没有,只是,巧合。不喜欢画画。”
甄伟见他往后躲,也不再贸然上前。
“不对吧。以前你很喜欢画画的不是吗?”他继续道,“你没有忘吧?”
你没有忘吧?
只这一句话,席卷着那些郭文韬再也不愿回想起来的记忆,波涛汹涌地向他袭来,声势浩大地将他吞没,让他无法呼吸。
他从没有忘记。
每一分每一秒,每次从那个白色噩梦醒来时,每次看着赤裸的自己时,他都会想起。
你让他怎么忘记。
郭文韬以为自己只要跑得足够远,坠得足够深,总有一天他能在没有边界的白色梦境中找到逃离的出口。
可当甄伟再次出现在他面前,对他说“你还记得我有什么东西吧?”时,他才终于明白,他根本逃不了。
甄伟的声音再次传来,又远又近。
“我们去画室像以前那样谈谈吧?”
他逃不了。
“啧啧啧,文韬啊,我说什么来着?”他欣赏着文韬赤裸的身体摇着头感叹道,“你果然是个淫乱的孩子。”
郭文韬按照甄伟的要求脱光衣服站在模特台前,就像他曾经无数次在甄伟面前做的一样。他的身上有着或深或浅的红痕,大都在可以被衣服遮住却敏感的位置。
这都是蒲熠星留下的。说来也是奇怪,自从KTV那次后,蒲老师似乎迷恋上这种标记行为,特别是在甄老师来学校后,这个嗜好就更严重了,只是郭文韬还挺乐见其成的。
郭文韬面无表情,似乎对此评价无动于衷,而甄伟却接着说道:“是男朋友弄的?还是说——”
他在画架上摆好画布,像猎食者在逼近猎物一般慢慢走到他面前,享受着郭文韬畏惧他却无处可逃的画面,用手捏起他的下巴。
“是不同的男人?”
郭文韬被迫抬头,捏着他下巴的手又移走到他的肩膀,陡然用力向下一按,让他跌坐在模特台上。他开始轻微地发抖,说不出一句话。
“我说呢,怎么不爱理我了。原来是有新的男人了?”
“文韬啊。”甄伟俯视着他,手掌在他肩背游走,“我说过没有?你的身体是我最满意的。”
“你的身体是最漂亮的,老师喜欢极了。所以老师才看上你不是吗?只是文韬,你真的是个淫荡的坏孩子,坏孩子就要接受惩罚对吗?”
郭文韬的身体颤抖得更加明显,低下头逃避甄伟的视线。可越表现出动摇,甄伟就仿佛越兴奋,咧开的嘴角透露着最恐怖的笑容。
他继续温柔地说:“问你呢,文韬。是不是?坏孩子要接受惩罚。”
“……”
“问你话呢!”甄伟忽然猛抽他一巴掌。
红色的印子很快就在郭文韬的脸上显现出来,郭文韬被扇得人都往那边倾斜,又被甄伟掐住下颚骨和脖子交界的凹陷处,强迫地看着他。
甄伟掐得特别用力,带着不容拒绝的狠意却不至于让他窒息。疼痛传来,郭文韬痛苦地震动声带。
“是……坏孩子,要惩罚……”
这个回答完美地取悦到甄伟。他放开钳制着郭文韬的手,又好像很是怜悯地抚上郭文韬的脸颊,无比心疼地说:“真乖。老师也不想的,但坏孩子就得惩罚,你说对吧?”
“对……”他近乎绝望。
“还有呢?”
“……请……请老师惩罚我……”
甄伟终于露出一个阴戾却由衷的笑容:“这就对了。”
他把手伸进衣兜,拿出一根细细长长的玻璃棒对郭文韬说:“知道这是什么吧?”
“以前,我念你还小,担心身子会受不住。”他拿着那根小棒在郭文韬眼前晃晃,“但看你现在这淫乱的身体,怕是会喜欢得很。”
“不……不要……”
郭文韬知道那是什么,恐惧在这一刻爆发,本能地想向后逃。可还没蹭上模特台,就被甄伟抓住脚腕。
他再也绷不住地求饶道:“老师……不……求你老师,我听话,我不跑,我不要这个……”
“别怕文韬。会很舒服的。”
他循循善诱,越逼越近,他的手已经快要碰上郭文韬的胯间,被调教得无比听话的性器早在脱光被人欣赏的时候就已经背叛主人的意志微微抬头。
郭文韬绝望地闭上眼。
门“嘭——!”的一声被撞开。
“你们在干什么。”
蒲熠星在约好的地方等了很久都没有等到郭文韬。
他已经开始怀疑,一想到最近出现的甄伟,总是有一股不详的预感萦绕在心间。太阳穴越来越痛,他再也等不下去地冲出更衣室,往甄伟可能会在的地方找过去。
他找过教室和美术办公室又来到画室,掰了两下把手发现门被锁着。他隐约听见里面传来郭文韬的声音,太阳穴突突突地跳,再顾不得多想,猛地一撞。
“你们在干什么。”
这个问题像极了他第一次发现郭文韬的秘密时问的话,但这次他气喘乎乎,手还捏着那本被锁着的把手,锁舌被撞坏。
屋里的两个人都看向他,甄伟直起身,用自己的身子挡着,在蒲熠星看不到的盲区把玻璃棒放回衣兜。
“没什么,请郭同学帮我做做模特而已。”他好像根本无所谓似的,泰然自若地回答道。
蒲熠星环顾一下画室,发现真的架着一副空白画布,却依旧皱紧眉头。
甄伟了然地继续解释道:“指导一下动作。”
“郭文韬?”
蒲熠星当然不信,可被叫到名字的人却并不看他,扭头不予回答。他只好狠狠地盯着甄伟。
“甄老师,我们学校不允许学生当模特。裸模更不能。”
甄伟做出一个恍然大悟的表情:“噢,这样啊。不好意思我刚来,还不清楚。”
他整理了一下自己的白褂子,拍去并不存在的灰尘,什么都没收拾,也没有回头看赤身裸体坐在那儿的郭文韬,径直离开。
在经过门口时,他和蒲熠星近距离地对视几秒,谁都没有先移开目光,而后甄伟说了句“那有劳蒲老师了”,才走出画室。
看着甄伟确实走远离开,蒲熠星关上门。但其实也没什么用,因为已经被撞坏了。
郭文韬仍然不愿看他,坐在原地一动不动。
他以为蒲老师一定会对他发难,又会质问他关于那个什么狗屁倒灶的协议,可蒲熠星关上门,明明是气到不行的样子,却只是快步走过来帮他穿衣服。
郭文韬愣着,也不抵抗,就这么不为所动地让蒲熠星给他穿上被丢在地上乱作一团的衣服,等都穿好,蒲熠星才认真地看向他的眼睛,他也终于抬头看着蒲老师。
“发生什么事了?”他轻柔地问,“告诉我,好吗?”
“……”
他别开眼,蒲熠星又喊他一声。
“郭文韬?”
“……不关老师的事。”他还是用这句话搪塞,却不再那么有底气。
蒲熠星叹了一口气。
“郭文韬,你知道你现在什么样子吗?”
“……”郭文韬别过头,理也不理。
“你现在满脸都写着,‘救救我’。”
救救我。
谁来救救我。
在第一次看到郭文韬和甄伟说话时他是这样的表情,所以他喊他了。在每次郭文韬逃掉美术课来找他时他是这样的表情,所以他同意了。
以前做爱时虽然发现在他的眼里深藏着他读不懂的情绪,但更多的仍是快乐。可现在,他从没见过郭文韬如此恐惧过什么,满脸都写着“救救我”,让蒲熠星无论如何再也无法视而不见。
救救我。
郭文韬像是被这句话戳到痛处,整个人跳起来,情绪激动到几近崩溃,蒲熠星完全没见过这样的郭文韬。
“哈、救我?”他有些讽刺地笑道,“想救我还答应操我?想救我,你凭什么?凭我被你操得最多?”
“想救我。哈哈,如果真想救我,为什么没早点来救我?啊?”
“为什么不早点来救我……?”
他说到后面几乎是在带着哭腔胡言乱语,却听得蒲熠星心脏一揪一揪地疼,郭文韬的眼睛里闪烁着白色的光,双唇颤动,他都以为他要哭了,可郭文韬自始至终没有流下一滴泪。
他还在无意识地重复着“为什么没人来救我”,而蒲熠星再也无法忍耐地捧起他的脸,吻上他无助的双唇。
刹那间郭文韬所有的意识都没有了。
所有的委屈和不甘,所有的苦痛和憎恨,全都没有了。
他脑海里竟只剩下唯一一句平白无故的话。
啊,终于亲到了。
没有人来救他。
从来没有。
他不止一次地想,哪怕只有一次,如果有人来救他,他会不会完全不是现在这个样子。
那一年他刚升上初中还不到一个月,教美术的甄老师有一天找上他,笑着夸他好看,想让他当自己的模特。
年仅12岁的小男孩从来不知道大人能有多险恶,只因为是老师,因为老师夸自己,还能帮老师做事,他没有多想就答应了。
一开始确实只是当模特,然后是裸体模特。甄老师说都是男生不用害羞,这是为了艺术,小文韬的身体那么漂亮,只藏在衣服底下就太可惜了。
小文韬觉得老师说得对,于是他脱光了衣服给老师画。老师还给他看画的画,把他画得很好看,他也挺喜欢。他非常听话地摆出所有老师想让他做的姿势,老师拍了很多照片说是方便练习。小文韬不太懂,但他觉得能帮上老师很开心,而且老师还一直夸他好看,他也真的觉得,或许自己的身体,确实很漂亮。
然后甄老师说要画人体彩绘。小文韬不懂什么是人体彩绘,甄老师就跟他讲这也是艺术,只是在身子上画画。文韬这么听话这么漂亮,然后有漂亮的画在漂亮的身体上,不是很好吗?漂亮的东西就应该展示出来不是吗?文韬那么听话肯定会帮老师的对吗?
小文韬不懂艺术,但老师夸他听话漂亮,他不想在老师眼里变得不听话,不漂亮。
“我是从他在我身体上画画时开始觉得不对的。”郭文韬蜷着腿把自己缩在沙发的一角,“他不仅在我身上画画,还会摸我舔我,全身上下。”
“我开始有点害怕,可是他说这是必须的,要了解身体才能画出漂亮的画。要我乖。”
“我很乖,我不敢说话。他摸我的时候我不舒服,可是他一边摸我一边夸我,我不知道,他摸我下面,说那是我身上他最喜欢的地方,他摸着,有时候又好像是舒服的。”
“然后几次过后,他开始不只摸我舔我,还往我的后面塞东西……”
最开始只是些比较细的,铅笔,画笔笔杆,木刻刀或着别的什么绘画工具,慢慢地往里塞的东西就越来越多,花样也越来越多,粗的细的,尖的硬的。
小文韬痛得又哭又喊,甄老师就打他骂他不听话,不听话就要惩罚,用刮刀刺进去,而血流出来。甄老师说,再哭下次还这样惩罚,又给小文韬上药,说老师也不忍心但做错事就是要罚,老师也心疼,但谁让文韬不听话。小文韬趴在他腿上,再也不敢哭了。
“他阳痿,硬不起来,所以他用各种各样的玩法玩我,让我性高潮,他好像才能感受到一点快感。”
郭文韬说得很平静,好像是在说另外一个人的故事。
“他还是会夸我好看,不停地跟我说漂亮的东西就是要展示出来,我只能听话,不听话就会被惩罚。他每次都问我愿不愿意,我都说,愿意。”
“他开始说我淫乱,说我放荡,就喜欢被人玩弄,喜欢被人看,一定要被人看着才能高潮。他问我是不是贱货,是不是欠操。我知道,我只能说是。”
“后来我乖了,我什么都听他的,他不让我告诉任何人我也不敢跟任何人说。我知道这件事不对,可是我害怕。我以为只要我乖他就不会惩罚我,我就不会那么痛了,直到后来……”
直到后来,甄老师又带来一个男孩儿,好像是比他高一个年级的孩子。甄老师硬不起来,就让他们两个做给他看,小文韬看着那个同样唯唯诺诺,脸上带着恐惧的孩子,知道自己和他,一模一样。
那是郭文韬的第一次插入式性交。
再之后甄老师就经常带这个孩子一起,有时候他会用手指或者成人玩具玩弄他们,让他们高潮,有时候也会让他们给他舔,虽然硬不了,但他好像就是特别享受这样的操控,有时候让他们自己做,他就在旁边摸着他那根硬不起来的玩意儿欣赏,会拍照还会录像。
等小文韬上初二,没过多久,又来了一个新的孩子,而之前那个已经升到初三的男孩好像很久都没来了。郭文韬知道,现在轮到自己,扮演那个男孩的角色了。
甄老师对身体发育之后的男孩没有什么兴趣,所以等男孩十五六岁后他就不怎么喜欢了。可郭文韬真的不一样,就像他说的是他调教过最满意的一个。初三的时候郭文韬已经不上美术课,所以日子稍微好过一点,但偶尔,很偶尔,甄老师还是会找上他。
郭文韬已经完全明白他们是在做什么,可他逃不了。
无数次他躺在模特台上,无数次地在心里喊,谁来救他,谁来救救他,是谁都好求求了,来救救他。
但一次都没有。
但蒲老师来了。
这次,蒲老师来救他了。
他从来不知道,原来一个吻可以如此轻盈又柔和。
蒲老师将他轻柔地拥进怀里。
“对不起。”他说。
“对不起,我来晚了。”
这个人真的好好笑。
明明和他没关系也不是他的错,他为什么要道歉。
他,真的,是来救自己的吗。
“他逼我们说些荤淫的话,还会录下来。他爸爸是教育署的,我们根本反抗不了。我很努力地学习,就是想考得远远的,考一个好学校,就能逃出去了。”
郭文韬把脸埋进膝盖里,蒲熠星看不见他的表情。
“可是,我还是好害怕,梦里全是那个白色的画室。我逃不出去。我的身体已经就像他说的那样,想要被人注视,想要被人爱抚,想被人进入……”
“我不知道怎么办,只有在做爱的时候我才感觉好一点,他们会仰慕我,憧憬我,渴求我,感觉像是真的有人在爱我。如果是我自己掌控就不会那么恐惧,我能感受到痛苦或者快乐,能让我暂时不去想以前的事。或许真的就像他说的,我天生就是个淫乱的贱人。”
“对,我一定就是,不然为什么我的身体会这样呢。”他仿佛自言自语,“我讨厌这个身体,可他是我的身体。我只能接受他不是吗,谁让我就是个淫贱的人呢。”
他抬起头,又是那个像在哭,却没有哭的表情。
“蒲老师,你也一定是这么觉得的吧?”
蒲熠星静静地坐在他对面,在郭文韬讲述的时候一次都没有打断。他不禁有些后悔,让郭文韬剖开血淋淋的伤口给他看,可他又觉得欣慰,因为这是郭文韬给自己的,最珍贵的信任和依赖。
郭文韬在说完后才抬头问他,蒲熠星从自己那些矛盾又复杂的情绪里出来,真挚地看着他。
“没有,没有。一次都没有,从一开始就没有。”
他一连说了四个没有,和郭文韬第无数次四目相对,而后郭文韬笑笑,然后低头摸摸自己的脚趾。
“谢谢你,蒲老师。”
“文韬。”他第一次这么喊他,“你不是这样的人,从来都不是。”
郭文韬看着他,像是想说什么,喉结浮动,可不知道为什么又没能说出口。
他大概猜到郭文韬想说什么,但他不会答应的,于是直接开口。
“让我帮你吧,文韬。”
他苦笑:“老师你能怎么帮。”
在漫长又短暂的无声沉默后,蒲熠星终于说。
“如果你感到害怕的话,就到我这里来吧。”
这之后的每一个课间,郭文韬都会和蒲熠星待在一起。有时候是他去办公室,有时候是蒲熠星找借口来见郭文韬,而美术课,郭文韬也必然会逃掉,然后偷偷跑到有蒲熠星在的地方。蒲熠星甚至找朋友借来一辆车,送郭文韬上学放学。发生了那样的事,他再也不放心让郭文韬一个人待着。
他们不怎么做了,只是在一起待着。但没人的时候,比如在休息室,在车里,他们开始沉溺于接吻。只是单纯的接吻,有时候会用舌头,有时候不会,但都让郭文韬觉得从没有过的安心。
蒲熠星明白,他一个什么都不是的实习老师,本身也还是个学生,他能怎么帮?去揭发一个有后台的混账?那那些郭文韬的照片怎么办,郭文韬的未来怎么办?他不能替郭文韬做任何决定。
可他不能什么都不做,哪怕一点点也好,他想要让郭文韬不再害怕,至少在他身边时,他能保护好他。
他这么以为的。
他没想到甄伟会猖狂到在周围还有人的时候来找他们。
一个课间,甄伟从拐角冒出来阻拦到他们的去路。
他看着蒲熠星,又是那让人不寒而栗的笑容。
“最近蒲老师经常和文韬待在一起啊。”
他顿一顿,向前一步,盯着几乎被蒲熠星护到身后的郭文韬。他放低声音,低到只有他们三个人才听得清。
“该不会,和文韬直播的那个人,就是你吧?”
— 未完待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