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南方人来说,北京的气候确实过于干燥,虽然也已经呆了这么几年,在南方生活二十多年的蒲熠星还是有些不太能适应。
以往还在南边的时候,只有比较干燥的冬天偶尔会出现这种情况,但是到北京来后,有时候连夏天都会干得嘴唇皲裂,很不舒服。
偏偏蒲熠星还有个坏习惯,就算嘴唇干裂也不怎么养护,老爱抿嘴唇,或者用舌头舔舔,象征性润润嘴唇,然后不一会儿,水分又很快流逝,然后皲裂得更严重。
道理蒲熠星都懂,但他就是忍不住,玩起游戏来又总是忘记喝水,所以好得很慢。他也不爱涂润唇膏,原因还是一样,就忍不住想舔,两三分钟就能把唇膏吃得干干净净,还不如不擦,久而久之就更懒得抹了。
郭文韬从里屋出来,看见在沙发上玩着DS的蒲熠星又开始不自觉地抿嘴舔嘴唇,外嘴唇干得似乎都要失去血色,纹路明显。他皱起俊眉,提醒道:“怎么又舔。”
蒲熠星抬头,眨眨眼露出个无辜的笑容,“哎呀,忘记了,忍不住。”说完舌头还又绕过嘴唇一周舔了个遍。
“让你喝水老不喝,又裂成这样,不难受嘛。”郭文韬嘴上这么说,但其中的关心蒲熠星当然听得出来。
“哎呀,小事情,没关系的。”蒲熠星反而安慰道。他确实不在意这个,这么几年都已经习惯了,反正又没有很难受,也不影响正常生活。
但北方人郭文韬却很重视这个,看着蒲熠星老是抿嘴唇很是着急,这样越来越严重不是个办法,回屋从包里拿出自己的润唇膏,对蒲熠星说:“涂这个吧。”
蒲熠星把游戏按了暂停键,盯着郭文韬手上的唇膏看了会儿,才抬眼看向郭文韬,多情的双眸里有捉摸不透的笑意。
“不涂。”
斩钉截铁的拒绝着实把郭文韬给呛了一下,好家伙,还敢回绝他了?
郭文韬正颜厉色地又说一遍:“涂不涂。”
“不涂。”
“……”
蒲熠星看着他,丝毫没带怕的,还是那两个字,却把郭文韬有点儿给气到。好心给你我的唇膏,还嫌弃我是吧。郭文韬站在原地,和坐在沙发上的蒲熠星拉锯着,几秒相看无言,最后郭文韬再问了一遍:“到底涂不涂。”
“不涂。”蒲熠星说着,舌尖从嘴唇中间伸出一小截抿了抿,“反正我涂了马上又被我吃掉,涂了也没有意义嘛。”
他颇有点儿求生欲地解释道,这理由甚至有点儿正当得让郭文韬无话可说。郭文韬又看了他一会儿,然后才放弃似的把一直拿着润唇膏的手放下,转身回了里屋。
蒲熠星以为郭文韬就此作罢,内心稍微感到点儿遗憾,正准备重新开始游戏时,郭文韬突然又从里屋冲出来,直接坐上他的大腿,抱着他的脑袋可以说是张口就啃下来。
一切发生得太快,蒲熠星根本没来得及反应,一手还拿着DS,另一手下意识地护住郭文韬的腰。嘴唇上先传来一阵痛感,然后便尝到柑橘的味道。
是郭文韬的润唇膏的味道。
郭文韬跪坐在恋人的大腿上,捧着他的脑袋对着他的嘴唇又啃又吻。起先是带有些报复性的啃咬,随后才慢慢抿着那柔软的唇肉细吻。
双唇紧紧相贴,唇瓣细细碾磨,将刚刚抹在自己唇上的唇膏印上对方的嘴唇。郭文韬伸出舌尖,掠过每一道唇纹,在那些干涸而急需滋润的唇面细细地舔过。
蒲熠星仰头,很上道地任由郭文韬吮吻,把他抱得更紧了些。郭文韬含住他上唇的唇瓣,像是细细品尝,一边蹭一边抿,等唇肉被吮得水润十足又叼住他的下唇如法炮制。
带着甜味的润泽深入每一条唇纹的细缝,报复已然变成调情,舌尖不可避免地相触,立刻互相缠绕吸吮。等双唇被彻彻底底润过一遍,蒲熠星也舔上郭文韬的薄唇,他的唇上还残留着一点柑橘的味道,清甜软润,直教人忍不住想反复地舔吻下肚。
蒲熠星含住他小巧的唇珠逗弄,唇珠随着舌头的轻触轻轻弹动,郭文韬便吮住他的下唇轻碾细磨,丝丝浸润,只在呼吸的间隙才放过彼此,然后再度唇舌相绕。
唇上沾染的橘子味道纷纷被卷入口中,嘴里像吃下一块橘子味的硬糖,甜腻的味道在唇齿间久久回味,不消一会儿,涂抹上的润唇膏又在两人的亲咬中给吃得一点儿不剩。
灵巧的舌头不依不饶地互相较劲,刺激柔润的舌肉,味蕾挑逗唾液腺,分泌出甜蜜的润液,又在吮吻间抹上彼此的唇瓣。
等差不多感觉到蒲熠星的双唇终于变得盈润,郭文韬才终于停下来。
他拉开一点和蒲熠星的距离,眼底有些迷濛的雾气。
“再问一遍,涂不涂。”
蒲熠星眼里的喜悦早已掩藏不住。
“这不是有你嘛,我涂唇膏干嘛。”
F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