鹅城城北郊外,有一片竹林。竹林约莫再往里走十里路,有一池湖水,常伴有野生天鹅栖息于此,遂称之为天鹅湖,鹅城也由此得名。
某年夏,一书生来鹅城暂居。书生姓蒲,字熠星,涪县人,去年考中秀才,正好赶上今年乡试,而鹅城便是举办乡试的地方。趁着夏日,距离秋闱还有两月有余,蒲家人在鹅城城郊寻到一处清幽的小院,可以让蒲熠星提前过来适应,安心备考。
小院在竹林里,房屋也由竹子搭建,幽静清雅,很是适合读书的地方,距离进城的主路也不过十来分钟脚程,生活十分方便。
蒲熠星来此地已有半月,平日除开购置一些生活用品外,大多在屋内研习,并不出门。是以他虽听闻过竹林深处有一片天鹅湖,却不曾寻访。
天气逐渐变得炎热,蒲熠星遂移到院中的石桌上读书。偶有清风吹过,竹叶飒飒,拥着一片绿意,甚是凉爽。
这日,他如同往常在院中读书,正入神,忽听见有奇怪的声响。他一抬头,瞧见院子里竟不知何时多出一只大白鹅。蒲熠星小惊,仔细一瞧,这大白鹅可与寻常家鹅不同,足有半人高,颈脖纤长优美,白羽丰盈柔亮,喙尖如玄,原是一只天鹅。
蒲熠星料想,定是那天鹅湖的天鹅游走至此,误入院中。他看着天鹅,天鹅也停下来看他,红豆般大小的墨瞳炯炯有神地盯着他,很是戒备的模样。
让它这么在院中逗留不是办法,蒲熠星起身赶他,天鹅却灵活得很,四处逃窜叫唤,怎么赶也赶不走。天鹅倒也不攻击他,蒲熠星绕着院子追赶几圈,追也追累了,便摆摆手气喘吁吁道:“也罢,你若肯安静待在这里不打扰我读书,便随意待着吧。”
这本是他无可奈何的自言自语,也没想天鹅真能听懂人话,可那天鹅似乎真的通人性,听懂他说的,安静下来不再吵闹。蒲熠星回到石桌边重新拿起书本,那天鹅在院子里大摇大摆巡查一圈,又回到蒲熠星身边,歪头看了看,随后翅膀一扑腾,便飞上蒲熠星旁边空着的石凳,坐好后动也不动。
这倒是稀奇了,蒲熠星觉得甚是有趣,这天鹅竟会陪着自己看书,乖乖的不吵不闹,也就由着它待在旁边。
之后第二天,第三天,天鹅竟然日日都来,也不做其他,就陪着蒲熠星读书,偶尔还好奇地伸长脖子看看是什么书。蒲熠星笑说“你看得懂吗?”,说完也不知这天鹅听懂没听懂,总是会叫两声,像是在表达不满,然后缩回脖子枕在自己身体上,闭上眼不理蒲熠星了。
天鹅逗起来还挺好玩,蒲熠星也挺喜欢这只天鹅每天都来。一个人在他乡住着难免寂寞,有个伴儿哪怕是禽是畜也是好的。他不知道天鹅爱吃什么,但看它常来便会给他备点菜叶草粮,喂过几次后,天鹅也愿意让他摸让他抱了。蒲熠星看书的时候,天鹅就挨着蒲熠星蹲在旁边的石凳上。蒲熠星一边看书一边抚摸它柔顺的羽毛,天鹅时而还把脑袋搁在蒲熠星的大腿上,好个悠然自得。
一日上午,蒲熠星上街购置物品,路过一个卖小首饰的小摊,不由得伫足。他看见个绑着小铃铛的红色绸缎,不知是作什么用的,却忽然觉得喜欢,买了下来。
下午,天鹅如期而至,蒲熠星把天鹅揽在怀里,将红缎一圈圈绕在天鹅的左腿上,对它说:“你天天来,我知道是你,可若是在别处遇见便不认得,绑个红绸,那我一见便知是你,可好?”
怕天鹅不舒服,蒲熠星缠得不紧,可他也并不是真的在寻求天鹅的意见,只是人一厢情愿给动物做上些好认的标记。缠好腿,蒲熠星把天鹅放到地上,天鹅很是不习惯地抖了好久也没抖开,铃铛丁铃当啷响个不停。
天鹅抬头看蒲熠星,蒲熠星也看着他,最后天鹅只好作罢,放下腿不再试图蹬掉红绸,却用头蹭了蹭蒲熠星的小腿。蒲熠星蹲下来,笑嘻嘻地摸摸天鹅小巧的脑袋,给他顺毛。
缠上红绸后,天鹅还是天天来,不过蒲熠星总是会先听见声了。只要竹林里传来叮当清响,蒲熠星便知道是天鹅来了。白天他的院门总会为天鹅打开,腿上绕着一抹红的天鹅更是熟门熟路,俨然也把这儿当做是他的地盘,自由自在。
日子过得很快,转眼间还有三天便是会试之日。
蒲熠星的心情随着考试临近而日渐焦虑,白天的时候有天鹅作伴还算轻快,可到了晚上便有些辗转反侧。
这天晚上他左右睡不着,忽想起日日陪伴自己的天鹅,顿时对那天鹅湖感起兴趣来。蒲熠星索性起身,披了件轻薄的外衣,往竹林深处走去。
大约走了半个时辰,果真看到镇民口中所说的湖,月光洒下来,在夏夜的竹林里似乎还泛着幽幽的荧光。蒲熠星原以为能看到天鹅的族群在水边栖息,可还没走近却听到些嬉戏打闹的声音,有男有女。
他心里微怔,可好奇心使然,他并没有停下脚步,绕过遮挡视线的竹子走到湖边,终于看清湖里的景象。
只见湖里有几对年轻男女正在戏水,均身着白纱一般轻盈的羽衣,因沾湿了湖水变得有些透明,贴在肌肤上,显出点肤色。
很快便有人发现了他,互相招呼着望向蒲熠星这边。到底是偷窥,蒲熠星脚下有些慌乱,想退却被自己绊住,一个屁股坐在泥地上。
见他出糗,湖里的众人纷纷咯咯地笑出声来,又好像在偷偷议论着什么,眉来眼去。这时,湖中一男子笑着说了些什么,其他人又是一阵笑闹声,而后各自游走散开。
蒲熠星还揉着屁股,一时半会儿没站起来,再一抬头,便看见个俊美的男子从湖中款款向自己走来,那些叽叽喳喳的笑声也听不见了,四周忽然变得安静。
俊美男子缓缓出水,香肩半露,湿润的长发在水中铺散开来,羽衣湿漉漉地贴在他的肌肤上,勾画出美好的线条。男子越走越近,重新把羽衣穿好,盖住肩膀,嘴角弧度上翘,眼里也带着笑意,映着月光颇有些醉人的味道。
他踏出湖面,赤足在地面印出水痕。羽衣的衣摆很长,直拖到地上,遮掩住男子的双脚。蒲熠星有些看傻了,坐在地上呆望着他。
蒲熠星从未见过长得如此好看的人,鼻梁高挺,眉如卧蚕,唇珠盈润,那一双盈着月光的墨瞳更是似曾相识,勾得蒲熠星移不开眼。
男子蹲下来,笑唇轻启。
“这位公子,地上凉,为何不起来?”
他的声音温润如玉,蒲熠星痴痴地望着他,忘记动作。
男子笑道:“也好,若是不想起来,便一起躺下吧。”
说着,男子蹲下身来,向蒲熠星倾身过去,水润的唇就这么贴上蒲熠星微张的嘴。
亲吻短暂而迷人。男子移开双唇,看着蒲熠星呆傻的模样,忍不住笑起来。
男子问道:“公子怎的这么晚来这里?”
蒲熠星已经迷糊了,喏喏答:“睡不着,就……出来散步,偶然至此,无意冒犯……”
“噗。”男子笑出声来,没做回应,又问道,“那公子姓甚名谁,家住何方,为何来此地?”
男子一边问,一边顺势分开双腿,跨上蒲熠星的腰际。一双修长白腿掀动如纱的羽衣,男子却并没有多做遮掩,腿间春光乍现。
非礼勿视,蒲熠星不敢把视线再往下,索性猛地闭上,却又对男子的问题问什么答什么:“小生姓蒲,涪县人,来此地赶考。”
蒲熠星出门时只多披了件轻便的外衣,下身还穿着睡觉时的亵裤,此时男子正隔着一层薄薄的布料细细磨蹭着要命的部位。他自然感觉到男子逐渐硬热起来的事物,抵着他的,从头到尾慢慢研磨。
“原来是蒲公子啊。”男子轻声说道,“既然睡不着,那不如同我做点快乐的事情?”
男子的语调充满诱惑,手也伸入亵裤,捏住那硬挺起来的灼热把玩起来,手指呷弄着龟头不一会儿就泌出水来,沾湿指尖。
蒲熠星舒服得头脑糊涂,哪里还分辨得清福祸安危。他忍得额角青筋暴起,整个脸和脖子都憋得通红,终究克制不住地睁开眼,只见那月亮正正好悬在男子的脑后,好似是天上下凡的神仙。
他脱口问道:“你呢?你是谁?叫什么?”
男子还是那副含笑的模样,手指一勾,便把亵裤的腰带松开,那火热的性器跳脱出来,在微凉的空气里抖了两抖。男子温热的手又一次覆盖上去,掌心包住圆润的龟头揉搓起来。他俯下身,在蒲熠星的耳边轻语。
“蒲公子唤我文韬便可。”
“嗯、……文韬……”蒲熠星浑身一抖,爽得他不由得哼出声来。
那纤长的手指已圈成一个环,蒲熠星的肉茎正好可以在这个洞中抽插。他主动挺弄起来,感受指腹揉压着敏感的地方,指尖时而刮过冠沟,搔弄出水的孔眼,便使得蒲熠星频频颤抖。
文韬一手帮蒲熠星抚慰,另一手牵引着蒲熠星的手来到他的后穴,问道:“蒲公子,也帮帮我好不好?”
他的声音又软又糯,蒲熠星哪还拒绝得了,手指倾覆上去。这一触碰才知道,也不知是不是因为在湖水里泡过,这小穴已经又湿又软,蒲熠星没做多少功夫便顺利地插入进去。
两指在肉穴内探索,紧缚的软肉簇拥着手指,挤按时甚至能感受到那些嫩肉层叠的沟壑,在蠕动吮吸。
文韬骑在他身上忘情地低叹:“啊……再、往里……深点儿……、嗯哼、好舒服啊……”
蒲熠星听从地往里深入,揉到媚心时,强烈的快感冲上文韬的小腹,惹得他娇喘不停,手里的动作都顾不上了,只能勉强保持着圈住的姿势任由蒲熠星操弄他的手心。
快感如潮涌一浪又一浪地袭来,后穴的水也一股又一股在抽插间被带出,咕叽咕叽的水声在清雅的竹林里甚是淫靡。蒲熠星再忍不得,抽出手指,把着鸡巴对准那口流水的淫穴,龟头刚刚抵上柔软的穴口,只感受到那柔穴舒张,文韬竟迫不及待地坐了下去。
“啊……”
“唔哼、”
肉茎直直破入,又痛又爽,引得两人都呻吟出声。粗长的阴茎将文韬整个填满,壮实的龟头被媚肉紧紧卡住,顶在深处。文韬的欲望也被这根鸡巴填满,充实又满足,情动难耐地动起身来。他一上一下,扭着屁股,穴口也被操得缨红,溢着亮晶晶的汁水吞吃着肉棒。
他喜欢被深入时顶上腺体那刺激迸发的快感,也喜欢在深处慢慢搅弄厮磨,腔肉会被到捣得自如地收缩,夹得蒲熠星甚是爽快。蒲熠星箍住他的腰,奋力向上顶,充血而猩红的肉棒一次次大力贯穿,腿根在撞击中拍打上臀肉,啪啪作响。
恍惚间,蒲熠星好像听见有熟悉的铃铛声,随着撞击叮铃作响,煞是好听。他还没来得及细辩,文韬便捧起他的脸,吻落下来。
这个吻比刚才那个激烈得多,充满情欲,互相咬合着唇舌舔弄吮吻,舌肉缠绕不分,拉扯出丝丝涎液。文韬似是骑累了,趴在蒲熠星的身上,乖乖让蒲熠星大肆捣弄,穴口溅出白沫,夹在两人腹间的阴茎也磨得滴水,一派淫靡。
“……嗯、啊……哈唔、嗯……”
龟头翘起的冠边搔刮着娇嫩的软肉,文韬止不住的呻吟更加振奋了蒲熠星,大手伸进羽衣揉捏起浑圆的屁股,掰开臀肉使得穴口大张,进出更加顺滑,操得也更深了。
穴心都要被强烈的进攻凿烂似的,快感直冲灵霄,腹间的阴茎直抖,淅出清透的水液。文韬几乎在被操射的边缘,体内的那根阴茎也跳动着,猛地往里一凿,文韬立刻睁开眼想说些什么,却直接被捣得射了出来。
肉穴反射性地夹紧,一股股热精也被榨出来,蒲熠星爽得头皮发麻,泄在文韬里头。
文韬从高潮中回过神来,起身抽出那根鸡巴,白浊顺着大腿汩汩流下。他咂咂嘴,颇为遗憾地说:“可惜了。”
蒲熠星没懂,问:“怎么了?”
他的阴茎竟然还翘着,文韬心喜,拉着蒲熠星往湖里走:“没什么,我帮你洗洗。”
洗着洗着,自然又搞到一起。蒲熠星把文韬抱起来,借着浮力倒并不费劲。肉茎头部再次顶上那处,被操过一次的穴口泡在湖水里更加湿软了。
辟入时湖水跟着涌入,本就黏热的腔肉都变得水汪汪的,一动就有水跟着动,咕啾咕啾的,激荡着文韬舒服得直摇头闷哼。
“啊、等、等一下……不是这里……”撞了几次,文韬攀着蒲熠星说道。
蒲熠星有些奇怪,刚才也是操弄的这里,怎的这次就不对了?他停下来看向文韬,还没问出什么,文韬便接着说:“里面……里面还有另一个洞……”
这让蒲熠星非常不解,男人,哪里还有另一个洞?可文韬却调整着姿势,把肉茎整根吐了出来,转身靠在湖边,面对蒲熠星。
“再来罢,这次我让你往哪儿你就往哪儿。”文韬说道,拉蒲熠星过来。
虽然有些不明白文韬说的什么,但蒲熠星还是照做。他压在文韬身上,挺翘的阴茎再次嵌入对方体内,刚进了个龟头,文韬羞赧地说:“进去的时候,要靠前捅捅……”
蒲熠星调整好角度,一点一点慢慢顶入,听着文韬的指示,往他腹部的地方深入。
“对……再里面点儿……嗯、啊……!”
肠壁柔软,龟头似乎已经戳到头了,却顶得文韬苏爽地哼吟。
“就是这里、在……再多顶顶……啊、嗯呜……”
位置不算深,蒲熠星起先还不明白,顶了几次后终于觉出些不同。这处的软肉像是有吸力似的,直把他往里吸,马眼似乎被一圈湿肉嘬着不放。他发狠了起来,一下比一下重,果不其然,软肉里好像有个小眼儿被操开,正嗷嗷待哺般流着水,操干中一口一口地亲吻他的龟头。
“啊、进来……进这里来、就是这里……”
文韬这般邀请他,蒲熠星怎么可能拒绝得了。他猛地往里狠干,直接操穿穴眼,整根肉棒一下子操进一个更加湿腻温暖的地方。
蒲熠星已经没有余裕再去思考一个男人身上怎么会有这种地方,只管往里狠操。这个腔穴比肠腔还要紧致数倍,温热数倍,花蕾般的肉壁热情地黏在他的肉棒上,自发地拱着他,不断蠕动吸咬,酥麻的快感简直要让他爽疯。
“啊、……好紧、好爽……”
他不自觉地喟叹道,操得又深又狠,肉棒胀得比刚才还要粗大硬挺。穴内被不断操出的淫水和湖水混合在一起,使得肉腔又腻又滑,敏感异常的嫩肉甚至能感觉到那些凸起的茎脉是如何在体内跳动。
骚痒难耐的内腔被肉棒捣干得甚是舒爽,直达骚心的操弄爽得文韬扬起头,天鹅颈弯出漂亮的弧度,喉结凸显。他的羽衣又被操得耷拉下来,香肩露出水面,蕴着水气,白里透红。
蒲熠星低头啃咬上去,很快颈脖间出现一块小小红斑,像是着了迷上了瘾,蒲熠星又连连在锁骨处吻出好几个红印。
文韬抬起水中的长腿,箍住蒲熠星的腰,吃痛的同时又甚觉爽快。蒲熠星抽插的速度逐渐变快,阴茎颤抖,龟头在软穴里泄出滴滴前精,润进娇嫩的腔肉里。文韬知道快要到了,兀地收紧内穴,狠狠一绞,便再次榨出浓稠的元精。
“……啊、”
“哼呜……!”
他低喃着,紧紧搂住蒲熠星,从没被如此疼爱过的处子穴感受着强烈的冲刷,跟着泄了出来,白精散入湖水里,晕染开来。
射完后,他的双腿依旧钳住蒲熠星没有放开,两人就着插入的姿势,又温存不知多久。
第二天,蒲熠星从自己的床榻上醒来。
昨晚的一切就像是梦一般,什么痕迹都没留下,蒲熠星甚至都不记得自己后来是怎么回到家的。白天他又去了一趟天鹅湖,可哪儿还有人,只看到三两只天鹅在湖边休憩。
虽然无功而返,但前夜宣泄一番后蒲熠星却觉轻松不少,压力也没有先前那么大,这两天倒是睡得好。那只天鹅或许也知他即将考试,没再来叨扰他。
考试前一天,蒲熠星入了闱,三场考试一场三天,整整十天,蒲熠星才从考场出来。他自觉发挥得不错,心情挺好,回到自己的小竹屋,打算休整两天便回乡。
他刚回到小院,便瞧见只天鹅正蹲在院子里。见他回来,天鹅很高兴的样子围着他转,脚上绑着的红绸很是显眼,也不知是不是天天在这里等的,蒲熠星颇有些感动。
临到回乡这天,蒲熠星行李都打包好就等约好的马车,看见天鹅又来了,忽然生出些不舍来。天鹅发觉他要走,戚戚然地绕在他腿边,蒲熠星走一步他就亦步亦趋地跟上来,铃铛响个不停,小脑袋一直蹭他的腿。这下蒲熠星也真的狠不下心,蹲下来说:“要不,你跟我走吧?”
天鹅停下来,黑豆般的眼珠子直直地望着他,好像是在思考。蒲熠星不再犹豫,找出一根布绳套在天鹅脖颈。天鹅只愣了一下,没有抵抗,乖乖任由蒲熠星牵着,走到马车前看了蒲熠星一眼,然后翅膀一扑腾,跳上马车钻了进去。
涪县距离鹅城大概三天车程,傍晚他们到达驿站的时候,原本安静的天鹅不知怎的慌张起来。蒲熠星想把它牵进屋内,可天鹅死活不愿意再跟他走,挣扎的力气老大,蒲熠星没拽住,手一松,天鹅便跑进树林不见了。
蒲熠星想,或许天鹅还是不愿离开吧,觉得有些难过但也只好接受。入夜,蒲熠星已经上榻休息,可能是心里还念着那只天鹅,担心他找不找得到回去的路,睡得不太安稳。
半梦半醒之间,他忽然听见熟悉的铃声,心中大喜莫不是他的天鹅找回来了,还是愿意跟自己走的?他猛地一睁眼,坐起身,定睛一看,可屋内站着的,哪是什么天鹅,而是活生生的一个大活人!
蒲熠星吓一跳,可再仔细辨认,眼前的俊美男子可不就是那天晚上的艳遇!他大喊一声:“是你!”
文韬没想到会惊醒蒲熠星,当下有些慌乱,转身想要逃,铃铛声也变得凌乱嘈杂。上次是因为完全没注意,这次蒲熠星一眼就认出那只生足脚踝上绑着的红绸,不是自己给天鹅绑的又是哪个!
一时间两人都有些混乱,蒲熠星来不及思考,赶在文韬逃走前一把拽住他,挣扎间两人一齐摔到地上,蒲熠星死死把他压住,问:“你到底是谁!”
事情败露,文韬跑不掉,只好哭喏道:“蒲、蒲公子……不要生气……我不害你,我,我就是那只天鹅……”
原来,世代栖息在天鹅湖的这群天鹅是妖族,白天时是天鹅的模样,只有晚上才能变身为人。若想彻底成为人类,天鹅则必须与人类交合,产下后代才能永远保持人形。文韬偶遇蒲熠星后,蒲熠星待他如此之好,他便把蒲熠星当做他的有缘人,送他的铃铛也不愿解下。恰逢那天晚上蒲熠星自己送上门,文韬动了心思,哄骗诱惑着,让蒲熠星在自己的生殖腔里泄了精。
成功后,他的天鹅同伴们都恭喜他,可再过一月,他们就要飞往南方过冬,他怀孕得不是时候。交尾已有半月,很快他便会生产,秋冬产卵本就危险,更别提长途飞行。文韬思来想去,又不舍得他的蒲公子,便来找蒲熠星,心慌地等了好几日终于等到他回来,却又发现蒲熠星竟是要走,当下没了主意,脑子一热就跟着蒲熠星走了。
可快天黑了,文韬才害怕起来,自己可是妖,要是吓着蒲公子怎么办。他曾以为自己只要采到精就好,却没想到越来越在乎蒲熠星。傍晚他逃走后,心里还是放不下,化为人形后才又偷偷回来,想再看看几眼,不成想竟被抓个正着。
“蒲公子,你不要怕我……我就是……就是……”文韬讲完来龙去脉,心里扑通乱跳,生怕蒲熠星吓跑。
蒲熠星已经把他扶起来一同坐在桌案边,听完文韬所说,心中释然。
“我怕什么,你同我相伴数月,从未害我,我信你。”
人如何,妖又如何,他早该怀疑自己遇妖,而真相大白之时,他又庆幸自己能遇上文韬。更何况,文韬的肚子里已经有了自己的孩子。
“你我已有夫妻之实,肚中也怀有我们的子嗣,我岂能弃你不顾?”蒲熠星顿了顿,手掌覆上文韬放在膝上紧捏的拳头,“我只问你,你愿意同我一道回乡吗?”
听到蒲熠星的话,文韬像是要哭了,眼睛红红的,狠狠地点了点头。
回到家,蒲熠星对家人解释道天鹅是在鹅城养的宠物,因为不舍便带了回来。他把天鹅养在自己屋内,晚上的时候文韬就会化身为人,与他同寝,无人发现。
到家的第三天,文韬有了些反常的举动。白天还是天鹅的他从各处叼来些枕头薄被堆积在床上,做成一个窝的样子,蒲熠星看了会儿立即明白过来,这是在筑巢了。
蒲熠星过来帮忙,很快就搭好一个舒适小窝,枕头围成一圈,又铺了几床软毯,天鹅舒舒服服地蹲在里面不愿动了。等到天黑,文韬化了人形,脸颊微红,对蒲熠星说道:“我感觉就是今天了,或者明天凌晨。”
“人形也可以吗?”蒲熠星问。
文韬点点头,但搭出的窝作用也不大,那是作为天鹅的一些本能行为,就算没用他也忍不住想这么做,心里有安全感。
搭好的窝撤掉半边,只留下几个枕头。蒲熠星看看文韬的小腹,果然有小小的隆起,但完全没有女人怀孕那么明显。他伸手轻轻按了按,还真能摸出点蛋的形状。
这下蒲熠星也有点紧张了,连忙问前问后该注意些什么,倒把同样神经紧绷的文韬给看乐了。文韬忍俊不禁道:“没事,你待在旁边陪着就好。”
蒲熠星握着文韬的手一夜没放,守在旁边,两人都没有睡。果不其然,到了后半夜,文韬推了推旁边的蒲熠星,示意他快要生产。蒲熠星立马坐起来,又放了几个软枕在文韬后腰,好让他姿势能轻松些。
羽衣下的亵裤已经退掉,露出文韬两条白生生的腿。文韬拽紧蒲熠星的手,黛眉紧蹙,将长腿分开。穴口嫣红,流出些湿漉漉的润液,亮晶晶的,把身下的软毯沾湿。蒲熠星一边安抚他,一边轻轻揉文韬的小腹,文韬另一只手把自己的羽衣也拽得紧紧的,狠狠用力。
他感受得到一颗椭圆的蛋正挤出他的宫腔,落入生殖穴,挤压着他的穴肉,引起他一阵痉挛。
“唔……哼、……”
蒲熠星紧张地问:“疼吗?”
文韬摇摇头:“不、不疼……就是有点儿……哼呜、……”
他奋力地想把蛋从穴道里挤出来,可越用力,那酥麻的痒感就磨得他全身发软。潮红爬上脸颊,软在腿间的性器也半抬起头来,羞得文韬把脸埋进蒲熠星的怀里。
蒲熠星鼓励道:“韬韬,再加把劲儿,用力一点。”
他探头看了看,那嫩红的穴口正不停收缩,像是在吞吐着什么,清透的水液汩汩地往外流,香艳无比。
“蒲公子……,帮、帮帮我……”文韬轻唤道。
闻言,揉着文韬小腹的那只手摸寻到蛋的位置,然后开始用力,顺着方向一遍又一遍向下挤按。文韬哼唤着,被挤压的感觉加剧了那磨人的快感,可他只能继续用力。
“嗯、……啊!”
终于,郭文韬感受到那枚卵蛋从内穴挤落出来,穴眼被骤然撑开的瞬间让他禁不住叫出声来。蒲熠星往他腿间一看,有个白白的东西抵上穴口内里。小穴被白蛋撑开,又因为力道不够而缩拢,把鹅蛋又吞了回去,几次来回都始终无法完整吐出整颗蛋,折磨得那水光淋淋的殷红小穴甚是可怜。
“韬韬,再来,用力。”
蒲熠星也用力下压,文韬一个深呼吸,憋足了劲儿狠狠往外挤,眼泪都流下来。瞬间,那鹅蛋也狠狠地碾到他娇嫩的媚心,爽得文韬天灵发麻,情不自禁地“啊”了一声,整颗蛋便裹着水,从被撑得又圆又大的穴口涌了出来。
一颗正常大小的鹅蛋被产在软毯上,文韬累得说不出话,腿间的性器也逐渐软下来,小穴还合不拢,正不受控制地瑟缩,淅淅沥沥地淌水。蒲熠星连忙找来柔软的棉布帮文韬擦干净,又捧起鹅蛋擦擦,稳稳地放入早就铺好软垫的竹篓里。
待收拾好一切,蒲熠星重新回到床上,把已经睡过去的文韬小心翼翼地搂进怀里。
生产后,文韬便不会再变回天鹅。
隔了一天,文韬又产下一枚蛋。他们把两枚蛋放在自己搭的孵化箱里悉心照料。若是还和族群在一起的话,其他天鹅会在白天帮忙孵化,但文韬已经离开族群,便只有他和蒲熠星轮番照顾。
变成人形后,他们甚至还做了个戏,同家人介绍道文韬是在鹅城时认识的考生,因志同道合相见恨晚,遂前来登门拜访,家人不疑有他。
大约三十多日后,两只灰扑扑的小天鹅成功破壳。他们要待到性成熟后才会在夜晚变成人形,倒是好养,而不见了踪影的大天鹅,蒲熠星也找了个生下蛋就飞去南方的理由给搪塞了过去。
乡试结果早已放榜,蒲熠星高中举人,全家都很高兴。小天鹅孵出后,蒲熠星也在镇上谋到个官家的差事,遂带着文韬和两只小天鹅赴任。他们一齐搬进官府安排好的宅院,又对外人称两人是兄弟,没有引起任何怀疑。
三年后,蒲熠星携家入京赶考,高中贡士,又和文韬一同回到鹅城安家当官。有百姓总是瞧见蒲大人和他的兄弟一同出入,称赞二人兄友弟恭。但每每有人想给蒲熠星说媒,却都被蒲熠星用官职繁忙的理由拒绝,时间一久,便没有人再打这个主意。
可蒲熠星并未娶妻,偶尔却能在节日的夜晚,看见蒲大人会和他那长相俊美的兄弟一同带着两个小孩出来游玩,蒲大人也只解释道是亲戚家的小孩。
后来,蒲熠星买下竹林里的小院,文韬有时候会回到天鹅湖,回到当初和蒲熠星结缘的地方看看。待到春季,孩子会和族群一起回来,相聚其乐融融。
百姓们都觉得,这新来的蒲大人真是浑身都是谜团,可鹅城在他的管理下欣欣向荣,百姓安居乐业,便也没有人真心计较。
可谓是,人妖殊途难成双,真情相伴亦永恒啊。
— 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