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 戒断反应
药瘾的发作类似于一次短期发情,持续了两天。
期间,郭文韬就像发情期一样缠着蒲熠星,可有时候他好似认得蒲熠星,有时候又好像不认得,意识比发情时还要混乱,却也比任何时候都要听话,被alpha摆弄出各种各样的姿势,让做什么就做什么。
纠缠的信息素充斥着房间,哪怕大大地开着窗户通风,但依旧浓郁得无法消散。在某些时刻,蒲熠星也会被omega影响,压制不住本欲,动作变得莽莽撞撞。
在稍微稳定的时候,蒲熠星会喂郭文韬吃一些食物,郭文韬都会乖乖吃下,然后讨要一点奖励。但情欲反反复复,睡着的时候还好,一旦醒来就克制不住地想要汲取alpha信息素,蒲熠星便不得不哄着他纾解他的欲望。
短时间内经历多次欢愉的肉穴已然红肿,被操成熟红色的肉眼儿都暂时无法合拢,吐露着爱液空洞地翕合。他的后穴几乎一直处于湿软的状态,就算每次蒲熠星都为他擦拭过了,但不一会儿又会因为不可抑制的情潮而泌出淫水来,把床单浸透。但这时的郭文韬丝毫不觉羞耻,反而总是率真地张开双腿,搂着蒲熠星向他毫无保留地敞开身体。
Omega的身体随时为alpha的侵入做好准备,到了不顾自身安危的地步,身上留下一些或红或青的痕迹。他躺在床上,眼神朦胧又痴迷地望着蒲熠星,像是躺在流沙一般的水面上,随时都要沉下去,却又让蒲熠星不敢去捞他,仿佛只要一碰,就会在他怀里破碎成一颗颗水珠,坠入暗潮汹涌的暗流消失不见。
于是alpha也不敢再没有节制地任由文韬索取,只是低头轻盈而细密地亲吻他,吻走在眼边迷离的水光,吻上在他身上留下的印痕。
郭文韬不太懂,他依旧情欲高涨,沉浸在alpha的信息素里,欲求不满。他想要alpha,任何形式都好,只想要靠近他,只要是alpha的都好。可蒲熠星却不愿给他,腹腔里难受得发痒,心里发慌,身体还在灼烧,肉茎胀痛难忍,自己的手摸上去起不了任何作用,委屈情急之下泣出声来。
才刚刚抹去的泪痕又挂上眼角,蒲熠星只好又安抚地吻上他的眉眼。他知道郭文韬难受,但更知道他的身子不能再折腾。他顺着脸颊一路沿着锁骨吻到胸前,在性爱的滋润下文韬的皮肤细滑而敏感。湿润柔软的舌肉在乳尖游离撩拨,郭文韬发出轻轻鼻哼,配合地抬起腰身,双腿也自觉地缠上他的腰身,臀瓣无意识地往alpha的胯间摩擦。
蒲熠星有些无奈地笑笑,但现在文韬的后穴万不能再用。他把缠身上的腿放下来,舌尖沿着肚脐往下滑,吻到耻骨的时候郭文韬已经浑身细颤,明白他将要做什么。
温润的口腔包裹上来,那瞬间仿佛得到救赎一般,整个身子都在发麻,肉茎更是兴奋得抖动,泌出最后一点点清液。
蒲熠星张大口腔含住他,凸起的茎脉压住舌面,肉头随着郭文韬的动腰一下下顶到上颚,即使不适,但也在努力吞吐着。
除了他,还会有谁会为他这么做呢?郭文韬在迷蒙的意识中如此想到,他从中得到的满足感并不仅仅是肉体而已。
失去亲吻的嘴唇变得寂寞,口欲随着下身的愉悦感水涨船高。不够,这还不够,他想要吸取更多属于alpha的味道,想要信息素能真正融入他的体内,也想要蒲熠星和他一样快乐。
他翻身将蒲熠星压在床上,身体调转了方向匍匐在蒲熠星的身上。蒲熠星明白过来郭文韬想要做什么,稍微支起身子躺上床头的靠枕。
那处当真有些可怜,张着小洞淌着淫水,顺着会阴流到饱满的蛋蛋上,又沿着硬挺的阴茎往下滴。穴口一圈红红的,泛着晶莹的水光,内里被操得靡红的腔肉还在无助地瑟缩蠕动。
蒲熠星只觉得漂亮诱人,双手掌住臀瓣凑上前去,把整张脸都贴了上去。手中来回揉捏爱抚紧俏湿滑的臀肉,舌头轻而易举地探入,在湿润软糯的肉壑间流连舔舐。
Alpha的鼻息喷在臀肉上,酥麻感从那处爬上脊椎瞬间蹿遍全身,舒服得浑身一激灵,舔吮的动作都被激得一滞。
后穴被温柔地开拓,一点儿也不疼,舒柔而细痒的感觉遍布全身的感触神经。郭文韬没有急着含住alpha的性器,而是痴恋地嗅着alpha的气息,捧在手里慢慢品味。
“……哼……嗯、唔……”
他吃得美味,不禁哼吟,卷入铃口泌出的汁水,啧啧吞咽下肚。他感觉到蒲熠星的那双手揉上他的阴茎,两颗圆蛋也被他捏在手里把玩抚弄,舌肉的触感还在穴里来回搔弄,弄得他双腿频频发颤,几乎要跪不住。
郭文韬不再忍耐,包住被他舔得湿漉的肉棍吸吮起来,听到身后传来alpha抽气的低哼,心下一片满足。
水嫩的桃唇小巧红艳,却熟稔地紧紧裹住Alpha满状态时过于粗壮的性器,脸颊时而被顶出龟头的形状,来不及咽下的津液溢出嘴角滴到阴茎上,又勾勒着盘绕的茎脉往下流。蒲熠星有时候会被吸得下身一抖,周身酥麻,很快,便缴械在郭文韬温暖柔软的唇舌里。
白精被一口一口尽数吞下,溅在嘴边的也被郭文韬抹进嘴里,仿佛这才饱腹满足似的舔舔嘴唇,又意犹未尽地帮alpha清理干净肉柱上的残迹。
郭文韬几乎在床上呆了整两天,到最后他在蒲熠星的手里或者嘴中射到什么都射不出来,只能浑身战栗地凭空到达高潮,翻涌不息。
在第二天晚上,情潮才终于平息,郭文韬疲乏地昏睡过去。
但情欲的消褪并不意味着药瘾发作的结束,这仅仅是个开始。
半夜,郭文韬感到一种空虚感从胸腔慢慢扩张。他并没有转醒,只能感觉到空虚感在逐渐占据他身体内部。随后,触感被无限放大,棉被盖在身体上摩擦的感觉像是堵住了皮肤的呼吸,压得郭文韬喘不过气。
窒息让他猛然惊醒,可清醒后随之而来的是巨大的慌张感,迅速占领他所有的情绪。心脏像是被狠狠剜了一块,露出一个无底的黑洞,让他无限地往下坠,往下坠。
被子被他踢到一边,呼吸越来越急促,冷汗不断地往外冒,全身的血管都在痉挛一般,他不得不蜷紧身子,甚至咬住自己的手腕,才不至于发出痛苦的喘息。
身体开始抽搐,并不是肢体在颤抖,而是在内部,自己的血液、细胞、神经、骨头都在不住地震颤,内脏像被人捶打撕扯,抽离身体。
郭文韬多想就这么疼昏过去,可此刻的大脑却偏偏清晰无比地感知着所有的疼痛。
睡在旁边的人也醒过来,蒲熠星发现了他的异样,倾身上来安抚。他把郭文韬咬着自己的手拿开,上面已经显出点血痕,蒲熠星心疼地揉了揉。床头已经准备好用来咬住的毛巾,蒲熠星递上去,郭文韬不加思索张嘴就咬下去。
痛楚还在蔓延,但酸甜的酒香从四面八方裹着他,沁入他的呼吸,渗进他的肌肤,慢慢地慢慢地,巨大的心慌才稍事平静下来,颤抖感也逐渐减弱,只剩下那无尽的刺痛感还在一下一下扎着自己。
黑暗中蒲熠星急切地问他:“韬韬?韬韬你好些吗?”
郭文韬艰难地睁开眼,浑身是汗,贪婪地呼吸着alpha的信息素,说话的声音也低沉嘶哑:“……阿蒲……”
这一声喊得蒲熠星也仿佛被锤了一下心脏般胸口闷痛。他只能紧紧抱着郭文韬,希望能减缓一下他的痛楚。他们就这么抱着,就在郭文韬以为终于要结束的时候,突然感到一阵恶心反胃,想要吐却因为胃里并没有多少东西而吐不出来。腹部也跟着传来难以忍受的阵痛,肠子仿佛缠成死结不停翻搅,剧烈的疼痛让他不得不立即起身,冲向厕所。
可他这两天吃得少,并没有什么存货,拉到最后排出来的都是水,疼痛感却依旧持续。蒲熠星担心他脱水,端来水杯让他补水,郭文韬有些狼狈,却也不得不喝下。
整晚都没有睡好,反反复复的症状到下午才终于停息。等郭文韬再次苏醒过来,身体上残留的痕迹和疼痛都提示着他这两天经历了什么。
蒲熠星一直陪在他身边,见他睁开眼,连忙问他感觉怎么样。
郭文韬没有说话,但从他望着自己迷惘又无措的神情中,蒲熠星反应过来了。
「他的戒断反应应该不仅仅是毒瘾的,还有停药导致的。」王医生说,「所以可能反应比较剧烈。」
从回家开始,蒲熠星每天都会打电话和王医生沟通一下郭文韬的情况,在开始药瘾发作后更是时时保持联系,好提前知晓该怎么处理。
蒲熠星问:“而且……他不记得这两天发生的事。”
「是全部不记得,还是只记得一部分?」
“一部分。他大概记得情欲结束后发生的那些事情,但……之前都记不清了。”
王医生:「嗯。他之前染毒的时候也是有这个症状吧。这或许是那个毒品药性附带的作用,应该不是真的记忆出现问题。换句话说,情潮是毒瘾造成的,但之后的戒断反应是戒毒断药双重原因导致的。」
“嗯。”
「除了生理上的反应,还有其他的变化吗?」
蒲熠星答:“情绪上现在看还好,但是还是很容易疲惫,刚刚吃了点东西又睡下了。”
「好。」王医生说,「情绪也要重点关注,这个时候比较容易过激。另外,肠胃应激后尽量吃清淡的软食或者流食,还有蔬果,防止再次呕吐腹泻。实在不行还是要恢复用药。」
“好的,谢谢王医生。”
「还有,虽然上次我提到过……但我想,两位真的可以试一试,建立关系后他的戒断反应理论上会减轻很多,或许可以尝试再和郭先生聊一聊,说不定他会同意呢?」
“我知道……但文韬,我不想强迫他……”
「哎,实在抱歉。」王医生道歉道,「老毛病犯了,遇到特别的病例就很想研究透彻,还请不要怪罪。」
“怎么会呢,应该谢谢王医生的建议才对,不然我可能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昨天他把自己手腕都要咬破了。至于标记……还是得尊重郭文韬的意愿。”
「当然。那有什么新的情况及时告诉我,多晚都没关系。」
“嗯,好的。谢谢医生。”
挂了电话,蒲熠星转身回屋。文韬在睡觉,他不敢走太远,是在阳台上打的电话,为了通风,也没有关上窗户,一回头却见郭文韬已经醒了,坐在床上看他。
他连忙走进去,问他:“好些了吗?要不要再吃点什么?”
郭文韬摇头,戒断反应结束后他吃过点东西,也就睡了不到半小时,并没很饿,也没有胃口。
身体已经没有像昨晚那么难受了,只是经历混沌后让他十分疲惫。郭文韬问:“王医生……说什么了?”
蒲熠星没有要瞒着郭文韬的打算,也知道郭文韬可能在忧虑什么,说:“王医生说,失忆应该只是单纯的毒瘾影响,等戒除后不会对记忆造成其他影响的。戒断反应是戒毒和断药双重影响才导致那么严重的,如果承受不了也可以再恢复用药。”
断药是经过郭文韬同意的。他也不想一辈子都依赖这样的稳定剂,反正他已经体验过一次了,再痛苦还能痛苦到哪儿去呢。
“没关系,还受得住。”郭文韬回答。
他又回想了一下这几天的经过,他记得戒断反应时遭的罪,却怎么也想不起之前的事,每当他试图回忆的时候,脑里一片空白,什么都感受不到,没有悲伤也没有快乐。
明明之前染上毒的时候又不是没有发生过这样的事,当时他觉得忘记就忘记了,反正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唯独这次,却让他十分在意。
他第一次对缺失的记忆感到耿耿于怀,可能,比起身体上的痛,这更让他感到难过。
就好像他再也不完整了一样。
郭文韬不喜欢这种感觉,他想知道自己在面对蒲熠星时是怎样的,也想知道当时的蒲熠星是什么样的。
但他又怎么问得出口呢。
“我……没做什么奇怪的事吧。”他问。
蒲熠星笑了两声:“没有。可配合了。”
郭文韬难得羞赧,他是真的不知道自己在药力发作时候是什么样的,突然被告知便有些无措。
“对不起……”他说,“我都忘记了。”
“不用对不起,这不是你的错。”蒲熠星说。
郭文韬低着头没再说什么。蒲熠星想了很久,还是决定告诉郭文韬,他有权利知道。
“但是,那时候,你想要我……标记你。”
郭文韬抬起头来,有些惊愕,他并未感觉到体内有alpha的信息素。他笃定道:“……但你没有。”
“我没有。”蒲熠星点头,“因为那时候你不清醒,所以我不能那么做。”
他们都知道,标记后对戒毒有积极作用,蒲熠星有非常正义的理由要求这么做,可是他依旧没有,哪怕是郭文韬在那时候这么邀请过,蒲熠星也没有。
郭文韬摸摸自己后颈那块脆弱而敏感的腺体,只是轻微碰触都让那处软肉泛起细痒。防咬项圈自从在医院取下后就没有再戴上,蒲熠星其实不是很喜欢看见他戴着那个,他也不是很愿意在蒲熠星面前戴着。
所以,自己那时候想要被标记,到底真的是因为药瘾影响,还是说,药瘾只是引出了他连自己都未察觉的真正的愿望呢。
· TBC ·
我哭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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摸摸,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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